打算過年的時候按著項云黷的頭,老老實實的給她去相親!
沒想到一回來,就發現兒子有情況,屋里一塵不染,沙發上擺著靠墊,柜子里塞滿了吃的喝的。
白美蘭一邊摸著乖乖的毛,一邊給兒子打電話:“兒子啊,媽媽到了。”
“對呀,到家了呀。”
“干嘛提前告訴你啦,你還要來接機啊,媽媽又不是走不動。”
項云黷在電話里的聲音越是緊張,白美蘭就越是悠閑,還故意逗兒子玩:“干嘛,你這么緊張干什么啦,你藏人啦?”
項云黷松一口氣,阿嬌肯定是躲起來了,要是沒躲起來,現在白美蘭就不是這個語氣。
“沒有,等我回來再說吧。”項云黷匆匆掛了電話。
白美蘭看看掛斷的手機,一伸手,從茶幾下面掏出滿滿兩個箱子,一箱薯片蝦條,一箱餅干糖果。
還要說沒有呢,這要說家里沒個女人,誰相信啊。
白美蘭打電話時候,阿嬌盯著那只圓滾滾的,幾乎都要看不見腳的白球看。
毛球轉了個身:“汪”了一下,露出箍在屁股上的亮片小裙子,就是柳萬青變出來代替胡瑤的那只狗。
五年不見,它已經徹底是個球了。
白美蘭打完電話,長長吁了口氣,兒子可算是苦盡甘來了,人往沙發上一靠,拍拍腿:“乖乖,來,奶奶這里來。”
門口蹲著的小圓球,顛顛跑過來,舉著爪子想跳到白美蘭腿上,半天也沒跑起來,實在太肥了。
白美蘭伸手一撈,把乖乖撈到腿上,摸著它的毛:“乖乖呀,你爸爸終于要找新媽媽了,我們不是不想你媽媽了,但爸爸也不能單身吧。”
阿嬌怔怔站在那兒,一動都不動。
白美蘭還在絮叨,阿嬌是好,她也忘不了,可再好,那也已經不在了,人總得往前看吧,要不然兒子一點異常都沒有,她還以為他想起來了呢。
“乖乖,明天跟奶奶去拜菩薩,跟你媽媽說一聲。”
白美蘭給阿嬌點了一盞常明燈,人雖然不在國內,但燈一直在通玄寺里,逢年過節,還要給寺里添香油,讓大師傅多看著點。
偶爾拍來的視頻,看見那盞燈的火苗那么旺,心里也想,也許阿嬌還在什么地方,但五年了,一點消息也沒有。
“你媽媽就是在天上,也會保佑你爸爸的,保佑他下半輩子不要孤苦伶仃。”
阿嬌吸吸鼻子,她坐到白美蘭身邊,悄悄答應她了。
項云黷趕回來,家里只有白美蘭在,他還以為是媽媽收拾的房間,在屋里四處看,都沒看見阿嬌。
阿嬌湊到他耳邊:“項云黷,我在呢。”
項云黷連眼睛都沒多眨一下,他把外套扔在沙發上:“媽,你怎么不打招呼就回來了。”
白美蘭哼一聲:“我要是打了招呼,是不是就見不到人了?”
她剛剛深入仔細地想了一下,這屋子現在的品味跟阿嬌那時候差不多,兒子的口味很單一,可能又喜歡上了一個跟阿嬌性格差不多的女孩子。
這樣也很好,他喜歡就好。
“小姑娘多大啦?哪里人啊?你們是不是住在一起啦?”
項云黷一路都沒想好要怎么跟媽媽說阿嬌的事,她突然不見,又突然出現,兩人還沒串過供,只好先裝傻。
白美蘭盯著兒子,他臉上什么也看不出來,但這可難不倒白美蘭,她對兒子招招手:“來,你過來。”
項云黷跟在媽媽身后上樓梯,打開房門,走到陽臺。
他沙發上堆著的衣服全都洗干凈了掛在陽臺上,掛得滿滿的,項云黷繼續裝傻:“還給我洗衣服了。”
白美蘭哼哼一聲,一把掀開項云黷的薄外套,指著后面那件蕾絲吊帶睡裙:“那這個也是你的衣服嘍?”
“你遮哪里啊?前半邊還是后半邊啊?”
小小一條蕾絲吊帶裙,全片都是細蕾絲,穿在身上若隱若現,這是阿嬌翻雜志找出來最性感的一款。
穿這個的模特還貼了胸片呢,她不貼胸片,她要看項云黷噴鼻血。
可沒想到,先被白美蘭看見了。
阿嬌捂住臉,縮在項云黷的身后,從白美蘭看不見的角度,伸出小手扯扯他的衣角。
項云黷呆站著,一時反應不過來,又控制不住去想,阿嬌穿上這件衣服,是什么樣子的,他覺得他得吸口氣,平復一下。
白美蘭眉開眼笑,對兒子露出心照不宣的表情說:“懂的,懂的,媽媽又不是老古板,什么時候帶人來見見我啊?”
她箱子里原來準備給相親女孩的禮物,現在可以全部給準兒媳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