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舞好不容易喘過一口氣,原本就有些散架的身體更難受了,好不容易才掙扎著出了庫房,坐在門邊的地方喘大氣。
胡耀也出來了,不屑的看岳舞一眼,理都懶得理他。
對于一個隨手就能碾壓的人在他眼里不過是螻蟻而已,先去聯想到月舞可能抱有跟他同歸于盡心思的猜測而引起的懼怕情緒由如受到了巨大的羞辱,對岳舞的惡感更加劇了幾分。
白發蒼蒼的掌柜則是一聲也沒吭,什么事都沒發生過一樣,老神在在的坐在柜臺后面喝茶,眼神也懶得多給這兩個小廝一下,不管是練氣二層還是兵卒五級,在他眼里都是螻蟻而已,誰又有興趣在意螻蟻的心情好不好?
或許兩個小廝關系不好才讓他比較放心,如果關系好了很有可能合伙偷他東西,關系不好才能互相監督,能讓他省心不少。
這時門開了,進來了今天第一個客人,正是隔壁賭場看門的那個家伙。
他興沖沖的跑到柜臺邊掏出那個看上去銹跡斑斑的鐵球遞給老掌柜:“掌柜的,這是我家祖傳的寶貝,最近手頭比較緊,您給看看值多少錢。”
老掌柜接過那個鐵球仔仔細細端詳了好一會,扔還給了他:“兩文錢,愛當不當。”
兩文錢?!
賭場看門的直接氣炸了,怒道:“這可是我家祖傳的寶貝啊!兩文錢還不如賣廢鐵呢!”
“就是廢鐵。”
老掌柜淡淡說道,“賣廢鐵能賣個三四文錢,我這里收了還得地方給你存放,回頭也就賣個三四文錢,所以只能當兩文錢。”
“不當了。”
這家伙氣的扭頭就走,嘴里還罵罵咧咧,“這真是我家祖傳的寶貝,沒有十兩八兩想也不要想。”
十兩八兩就當的東西你也好意思說是祖傳寶貝?
賭場看門人剛出去又進來一個有些猥瑣的中年男人,探頭探腦的進門掃視了一圈,隨即盯了岳舞一眼,呵斥一聲:“小五,你坐地上干嘛?”
岳舞一怔,這口氣完全是長輩的味道,但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猥瑣中年已經迫不及待的湊到了柜臺邊,臉上由如盛開了一朵菊花,笑瞇瞇的對老掌柜說道,“許掌柜,十三個月了呢,最近有點忙小人十三個月沒來了,那個那個····”
老掌柜瞄了他一眼,一個字也懶得多說,數了一些錢丟給他,這猥瑣中年喜滋滋的拿了錢就走,臨出門前又板著臉訓斥了一聲,“小五,好好干。”
這人誰啊?
岳五家里的長輩嗎?
看著猥瑣中年離去的背影岳舞有些茫然,岳五留給他的記憶實在太少,滿腦子都是修煉成仙的夢想,其他的都相當模糊。
胡耀雙手抱胸不屑的噗嗤一聲笑,說道:“你爹來了怎么不哭訴一番?”
這就是岳五的爹老岳?!
親爹竟然都沒認出來,這就尷尬了。
好在這老岳也沒在意岳五的死活,來的匆匆去也匆匆,十三個月都沒看這兒子一眼,來了就走,沒耽誤一點時間,怪不得岳五對自己的親爹印象都不深了,留給岳舞的記憶本就很模糊,哪里認得出這樣的爹。
好在沒有穿邦!
這老岳真要關心岳五的死活反而讓岳舞糾結了,自己這個冒牌貨很容易會被揭穿,而且他也很難喊這個陌生男人爹,感覺很惡心人。
走了就好。
岳舞微微松了口氣,發現自己被這個“爹”嚇出了一聲冷汗,無奈的翻了個白眼,懶得搭理胡耀,喘直了氣緩緩站起來,渾身難受,原本就被人撞得差點散架又被胡耀一番折騰讓他幾乎站不起來,好不容易掙扎著坐到角落的小板凳上,竟然連手都難以抬起來,連忙查看自己的身體,感覺肚皮上應該被那顆堅硬的種子開了個洞,誰知查看了一番壓根找不到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