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澤離開家。
他抽著煙,漫無目標的在街頭上走著。
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停靠在秦澤身旁。
秦澤駐足,然后秦澤就看到陳海下車走了過來,這陳海來到秦澤身前,先是恭敬的鞠躬。
陳海:“弟。”
秦澤點了點頭:“哥,怎么了?”
陳海提起頭,輕聲道:“輿論很大,最近很多記者在跟蹤你。”
秦澤低頭抽著煙,并未做聲,他似乎在思考著什么。
陳海不打擾秦澤。
半晌。
秦澤抬起頭,淡淡的說:“再拖拖。”
陳海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秦澤:“老哥。”
陳海回身:“嗯?”
秦澤拍了拍陳海的肩膀,輕聲道:“給你添麻煩了。”
陳海笑了,倒也沒有那么多的客套話。
看著這輛豪華的勞斯萊斯駛向遠方,秦澤望著星空,悠悠地嘆了一口氣。
……
……
秦澤回到屬于他的橋洞子。
紙殼子沒有了,秦澤就有些懊惱。
一道身影出現在秦澤眼前,他逆著光,看不清他的臉,但卻隱約可以看清他的白發。
這人拿著紙殼子:“你找的是這個?”
語出同時,這人從黑暗中走出來,見了光,秦澤才得以看清他的臉,不是別人,正是天啟。
秦澤冷聲道:“就是你總惦記著我這幾個破紙殼子是吧?”
天啟看著秦澤,他有些不相信秦澤說失憶就失憶了。
天啟:“你真的失憶了?”
秦澤:“你能記住你兩歲時候發生的事兒?”
天啟:“不能。”
秦澤:“那你也失憶了。”
天啟頓了一下,苦笑:“你的腦回路依舊那么清奇。”
秦澤伸出手,不耐煩的說:“把紙殼子還給我!”
天啟:“換個地方聊兩句。”
秦澤:“我認識你誰啊,你說讓我跟你聊兩句就聊兩句?”
天啟將手中的紙殼子丟進旁邊的河中。
秦澤急了:“哎?”
可惜,一切都晚了,紙殼子已經順著水流流向他追不到的遠方。
秦澤一臉怒色:“你這個人什么意思?”
天啟:“聊兩句。”
秦澤:“沒工夫。”
天啟:“那你別睡了。”
秦澤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哎,我說你們這些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先是莫名其妙的女兒,然后莫名其妙的女朋友,又莫名其妙的兄弟朋友,我是真的記不住之前的事情了,難道你們就不能放過我嗎?就算我真的是秦澤,但也不是曾經那個秦澤了,難道我就不能換個其他的活法嗎?”
天啟:“換個地方聊。”
秦澤見得天啟不肯罷休的樣子,當即疲憊的嘆了一口氣。
天啟見得秦澤默認了,便輕聲道:“這邊請。”
秦澤無奈的搖了搖頭,走了過去。
……
……
天啟開車將秦澤帶到郊區。
這條路秦澤非常熟悉,這是回家的路。
隨著天啟駕車順著蜿蜒的瀝青路走著,秦澤看到了一戶人家的光亮,那是秦澤家所經營的小超市。
天啟將車停在小超市門口前。
天啟:“到了。”
秦澤:“這是哪兒?”
天啟:“下車就知道了。”
天啟下車,自顧走進超市。
秦澤下車,假裝打量著這里的建筑,一邊張望著一邊推開超市的門。
推開門的時候門上的鈴鐺“叮鈴”一響,緊接著秦澤就察覺到數道目光瞬間鎖定了秦澤。
剎那間!
秦澤壓力倍增!
因為在這里有很多張陌生的面孔。
在收銀臺的位置,那里坐著秦介,守在秦介身邊的是谷西藍,她沒坐著,因為這里的氣氛太凝重了,她似乎并沒有話語權;
在冰箱的位置,靠著的是白虎,白虎抱著肩膀,一臉冷漠,雖然他沒坐著,但因為姿態太過于隨意,很明顯他在這里地位不是一般的高;
在貨架的位置,蹲著一個戴帽子的男人,此時的他正在一邊吃著小食品一邊打量著秦澤,似乎他發現了什么,于是嘴角就勾起一抹帶有一絲譏諷的笑;
同樣是貨架的位置,在這戴帽子的男人對側,坐在一個滿頭白發的老頭,這老頭咳嗽連連,不停的把他手中的煙斗橋椅子腿,這樣就可以把里面的煙灰震出來,這一屋子的旱煙味就是他造成的,明明已經咳嗽的厲害,卻還惦記著他那兩口煙斗;
緊接著就是窗邊的虞鎮海和江韻,虞鎮海的話……秦澤沒感覺到什么,倒是這個身穿白大褂的江韻引起秦澤的格外注意。
天啟走進超市,規規矩矩的站在江韻身旁。
天啟小聲說:“江國士,秦澤給您帶過來了。”
江韻點了點頭。
見得天啟這般態度,秦澤再次將重點放在江韻身上,從天啟這簡單的舉止不難看出來,這局一定是這個叫做江國士的女人做的。
江韻起身,走到最前頭,與秦澤成對立之勢。
江韻:“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江韻,虞鎮海的前妻,當前我是華夏的國士。”
秦澤恭敬的欠身:“見過江國士!”
江韻滿意的點了點頭。
接著,江韻將目光投向其他人。
虞鎮海抬起眸子:“虞鎮海,虞嫣的父親,江國士的前夫。”
秦介沉聲道:“秦介,你父親。”
谷西藍冷聲道:“谷西藍,你母親。”
這兩個人的介紹讓秦澤有所動容,他的表情是復雜的,似乎接受了秦介和谷西藍是他父母的事實,但因為確實記不住曾經的事情了,所以導致這聲“爸媽”無法順當的講出來。
眾人見得秦澤這個反應,紛紛滿意的點了點頭。
秦澤這個情緒變化是沒有問題的,至少目前看起來他確實是一個失憶的狀態。
自我介紹繼續,接著就靠在冰箱上的白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