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前。
在艾瑪離開虞嫣家之后,虞嫣一臉木訥的坐在床上。
虞嫣這一坐便是凌晨,她回過神,發現此時的秦沁伊正一臉擔憂的看著虞嫣。
虞嫣起身,輕聲:“沁伊。”
秦沁伊:“嗯。”
虞嫣沉聲道:“你自己在家睡,天亮的時候去舅媽家,到時候我會去接你。”
秦沁伊一臉茫然的看著虞嫣,雖然不知道虞嫣要去哪兒想去做什么,但還是乖巧的點了點頭。
秦沁伊:“好。”
虞嫣抓起外套,穿上高跟鞋走了。
虞嫣顯示給沈京兵去了一通電話。
電話響三聲,沈京兵接通了電話。
沈京兵痛苦的呻吟:“嗯……”
電話雖然是被準時接通了,但虞嫣似乎打擾到了沈京兵休息時間,他的聲音異常的疲憊且不耐煩。
虞嫣:“在哪兒。”
“哎……”沈京兵沒好氣的說道,“嫂子,這大半夜的,什么事兒不能等天亮說啊?”
虞嫣:“在哪兒。”
沈京兵妥協道:“嬌厚根家。”
虞嫣:“下樓。”
啪
電話就掛斷了。
……
……
嬌厚根家樓下。
虞嫣開車來到這里的時候,沈京兵穿著背心褲衩站在昏黃的路燈下,他把手伸進褲衩里一邊撓屁溝一邊打著哈欠。
見得眼前的強光,沈京兵被晃得有些睜不開眼。
“真的是……”沈京兵沒好氣的嘟囔著,“一直遠光燈。”
話是埋怨著,但沈京兵卻上前給虞嫣打開車門。
虞嫣下了車。
沈京兵見得虞嫣臉色有些難看,于是就問:“嫂子,這么晚了,你找我做什么?”
“對不起。”虞嫣禮貌的說,“我不該打擾你休息。”
“呵……”沈京兵笑了,“是因為我死一次的緣故還是怎么?嫂子這也不像你啊!”
虞嫣淚流:“對不起,我是真的沒辦法了……”
沈京兵本想用一個玩笑緩和一下這氣氛,但沒成想這虞嫣直接就哭了,虞嫣是啥樣的女人,沈京兵太了解了,她用十分鐘的時間就可以把一個人解剖完,并且被解剖的人還能看到他跳動的心臟,這么個狠辣、歹毒的女魔頭會哭?
沈京兵困意全無,沉聲道:“嫂子,你有事兒直說!”
虞嫣低著頭,淚水吧嗒吧嗒的落在地面上。
虞嫣哽咽:“他究竟發生了什么……”
沈京兵見得虞嫣這個精神狀態當即一個頭兩個大,別的事兒都好講,這……想到那個深不見底的柳伊,沈京兵到現在都心里發毛。
沈京兵安慰道:“嫂子,秦澤沒事兒,過段時間就能想起來了,都這節骨眼了,您需要給他一些時間。”
虞嫣捂著臉,泣不成聲:“我虞嫣沒求過別人,我求求你,能不能告訴我,在秦澤身上究竟發生了什么……求求你告訴我……讓我為秦澤做些什么好不好……”
沈京兵見狀,整個人都傻了。
沈京兵:“嫂子你……”
虞嫣捂著臉,泣不成聲:“我愛秦澤……我不能沒有他……”
沈京兵見識,也釋然了。
他從虞嫣身上看到曾經秦澤的影子,記得當年虞嫣離開秦澤的時候,秦澤也是這般,常常以淚洗面……
沈京兵望著天空中的星辰,嘆了一口氣。
“算了……”沈京兵忽然釋懷了,“聰明人就是該死……”
沈京兵淡淡的說道:“秦澤有個師父……”
虞嫣聞聲,猛地抬頭,滿眼不可置信的看著沈京兵。
沈京兵沉聲道:“我能說的就這么多了,詳細的你去找她聊吧。”
說到這里,沈京兵頓了一下,接著補了一句:“如果她肯愿意見你的話。”
……
……
按照沈京兵給的地址,虞嫣第二天就來到那片群山。
她進了村子,逢人就問這里有沒有一位身穿馬面裙的女人。
村民一聽,當即就猜到虞嫣指的是柳伊。
每個村民都告訴虞嫣:“柳伊?你說柳寡婦吧?”
很明顯,村名只是知道柳伊的姓氏卻不知柳伊的本名。
可是當柳伊問道柳伊下落的時候,卻沒有一個村民能給出準確的答案,而從他們臉上納悶的表情上來看,似乎他們也忽略了柳伊究竟住在哪里的問題,他們好像從來沒有思考過或者在意過。
虞嫣沒辦法,只能漫山遍野的找。
這一找,就是三天。
虞嫣沒能找到柳伊,但卻在群山之巔的那塊大頭上遇見了虞嫣。
虞嫣不知道的是,之前的秦澤每天都會來到這里,在這塊大石頭上坐一坐。
這里的風景極佳,可以清楚的看到日出日落,后來秦澤離開了,于是這地方就屬于柳伊的了,所以虞嫣才能有機會在這里遇到柳伊,如不然,怕是虞嫣這一生都無法見到柳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