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雖然是被嚇著了,卻也不敢忤逆自家主子,只是心頭還有疑惑。往日里軟弱的小姐,怎么今日這般有魄力。
拿到銀針的鳳傾九將銀針盡數收進袖中,然后坐下閉眼假寐,不過片刻,慕承淵還真折回來了……
他眉頭緊皺,帶著冰冷的氣息盯著鳳傾九邪魅的臉,醞釀著怒意道:“去同心眉道歉。”
鳳傾九諷刺一笑:“我嗎?我拒絕給那個女人道歉。”
她抬眼,看著慕承淵像是被她眼中的譏諷刺到了,黑沉的眸子里的慍怒已經開始泛濫:“心眉的手燙傷很難再恢復如初,你去道歉,關禁閉三個月,本王可以放你一馬,不識好歹,本王就殺了你為她的手報仇!”
鳳傾九眼底淡定,僅藏著一絲不屑:“我沒有動她,而且只是一個燙傷,不過是皮相不太好看了,手也沒廢掉,王爺大動干戈,是身怕別人不知道黎王寵妾滅妻?王爺不如對我好點,我說不定還能大發慈悲幫她把手恢復如初?”
“大言不慚!太醫都看不好,從沒聽說過你會醫術,本王又憑什么相信你?”慕承淵聲音更加低沉,湊近了鳳九傾,眸子里陰霾漸深,漆黑的仿佛一口會吞沒人心的黑井。
鳳九傾面色淡淡,她看見慕承淵深邃的鳳九傾揚眉,眼底清亮,分明的張揚著不知從何而來的自信:“王爺不如想想自己昨天晚上是怎么從鬼門關回來的?”
她頓了頓:“我可以幫王爺解除身上的奇毒,幫王爺的嬌妻治好手,恢復如初,只要兩天,但王爺要定下契約,答應我三件事情。”
慕承淵黑眸里醞釀著不明的深色。
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竟然趁勢同他談條件。府中人尋遍名醫都無法解開的毒,她能解?
可她眼底清亮,分明的張揚著不知從何而來的自信。
慕承淵想起了大婚當日這個女人救自已的手法,沉穩的眸子,似乎閃過一絲動搖。
“你什么時候會的醫術?又是誰教你跟我談條件?”他逼近她,周身冰冷,強勢的氣魄撲面而來。
鳳傾九只是清淺一笑:“王爺不知道的事,還多著呢!”
慕承淵眸色一暗,周身氣勢凜冽,寒氣逼人:“你當本王真的忌憚丞相府?如果你敢耍花招,本王立刻殺了你。”
看著他一雙寒冷至極的眸子里閃過一瞬間的殺氣,鳳傾九的眼里卻毫無波瀾……
“殺了我,你那心上人的手,可就沒得救了。”
……
鳳傾九在慕承淵的帶領下,進了月心眉的屋子,房間寬敞精致,可不比她那個婚房凋敝,簡直就是寵妾滅妻。
月心眉穿著白色的褻衣,躺在床上,被燙傷的雙手放在身前,斑紅的傷疤略顯猙獰,見人來了,雙手往身前瑟縮了一下,抬起通紅帶淚的雙眸看了一眼慕承淵,嚅囁道:“王爺,姐姐……”
鳳傾九伸手對著月心眉道:“手給我看看。”
月心眉怯怯的伸手,又迅速的收了回,“王爺,我怕……”
“給她看看。”慕承淵面色看不出喜怒來,可比起剛剛殺氣迸發的樣子,顯然是溫和的多。
月心眉緊緊的揪著眉頭,畏畏縮縮的把燙傷的手伸了過去。
鳳傾九打眼一看,就知道她的燙傷并不嚴重,要治好確實不難,去藥房找藥。配上蘆薈雞蛋和珍珠,再加幾味中藥搗碎攪拌均勻即可。
“不得碰水,不得包扎,每兩個時辰換一次藥。”鳳傾九給她敷上了藥之后囑咐道。
慕承淵審視著她嫻熟的包扎手法,清澈無波的眸子,真的一點都不像她,難道是之前的癡傻樣子都是偽裝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