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那件事之后,所有人都說她該死,說她被爸爸慣壞了。
這世上,唯有景藍與爸爸兩個人相信她。
這兩個人死后,她以為世上再無人信她了。
原來,竟然還有人么?
“是......但是,我不想提了。”顧檸苦笑,雙眼微紅。
那些事,每多提一次,就是多將她剝皮抽筋一次。
“好。”黎宴輕撫著她的頭發,說道。
也不知道為什么,她從第一眼看到顧檸,就覺得心疼她。
甚至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如今聽了顧檸這些事,她就更心疼了。
“宴姐,求你幫幫我,我想多賺點錢,你知道我的情況,我有兩個老人要照顧。”顧檸輕輕抱著黎宴,懇求道。
她已經太久沒有體會過被人心疼的滋味兒。
現在忽然體會到了,她便如同沙漠中即將渴死的人,忽然遇到了一瓶水一樣,只想死死的抱住,再也不撒手。
“好。”黎宴道,“只要有不錯的機會,我都會介紹給你。”
二人說話間,景媽媽主治醫生的電話打了進來,告訴顧檸找到了合適的腎-源,明天可以準備換腎了。
一個月前,顧檸在皇宮定下來后,就聯系了對方。
他沒想到對方這么快就能找到合適的腎-源。
內心激動不已。
顧檸立即打了電話給景媽媽。
讓對方明天一大早去醫院準備去醫院動手術。
確定好一切后,她便讓黎宴將這個月的工資結算給了她。
然后直接給景媽媽打了五十二萬。
五十萬用來換腎,兩萬用來請護工照顧以及買營養品。
如果可以,她真很想去看著景媽媽手術。
只是......
錢現在消耗的差不多了,她必須要在這里好好搞錢。
以備景爸爸景媽媽不時之需。
他們年紀大了,用錢的地方還有很多。
宴姐就那樣在一旁,看著顧檸妥妥帖帖的安排好了一切。
她再一次被這個女孩兒的善良所打動。
顧檸,真的跟這里的每一個女人都不一樣。
她比她們任何人都善良。
“阿酒,現在壓在你心頭的那塊石頭終于能放下了,你開心吧?”宴姐問。
顧檸笑了笑,“嗯。”
這一個月的努力,終究沒有白費。
一切都好了。
......
第二天早上,顧檸一睜開眼的時候,景媽媽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顧檸看了一眼時間,是九點鐘。
想來她已經到醫院了。
她立即按了接聽,柔聲問道,“景媽媽,你到醫院了嗎?”
“嗯......我剛剛跟醫生說了放棄腎移植了。”
那邊的語氣,帶著幾分沮喪。
顧檸一聽,頓時一臉愕然,“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