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信你個鬼!”方琰無情拆穿她,直截了當道:“那紀衡呢?他怎么辦?”
聶辭起身去沖咖啡,方琰也跟了過去,“我跟他,是兩個個體,他怎么辦不是我能決定的。”
“喲喲喲,聽聽這渣女發言啊!真是吃干抹凈就拍拍屁股走人!”
比起聶辭和紀衡本人,方琰才是更惋惜的那個。
“怎么感覺,經歷這么多,明明就可以水到渠成了,偏又在這個時候截流,怎么能不可惜?”
聶辭端著咖啡杯,走過來輕輕拍下她的肚子,“還說我呢,你呢?就不給孩子爸一個機會?”
“不是說你就說你,你扯我身上干嘛?”
方琰轉身就走,聶辭笑瞇瞇地跟上去,“你別跟我說,衛之怎么想的你不知道!他可是表現足夠明顯了,既沒有嫌棄你無知的過去……”
“停!”
方琰停下腳步,“你來解釋一下,這個‘無知的過去’是什么過去?”
“就是你在律所的時候欺負我一個新人來著。”
“拜托!那你要說清楚,就說我仗勢欺人就行!你這么說真的很容易讓人瞎想的!”
聶辭真是要敗給她了,“你知道你在說自己‘仗勢欺人’時,特別有一種急于分享的欲望,我都看出來了。”
方琰一怔,摸摸自己的臉頰:“表現得那么明顯嗎?我明明都已經很克制了。”
聶辭被逗笑,和她往辦公室走。
“其實……我沒有想太多,就跟交朋友一樣,合得來就一塊玩,不行那就分開。”
方琰聽罷點頭:“嗯,還是渣女。”
“渣嗎?我不過就是在走一個普通女人都會走的路而已!”
方琰撇嘴,“唉,紀總真可憐,努力了那么久還是被人家給截和了。”
聶辭微笑著斂下眸,“說人家可憐之前,麻煩先看下卡里余額好嗎?”
兩人在經過嚴凱旋辦公桌時,發現他正趴在桌子上照鏡子。
聶辭腳步一滯,去看方琰,后者挑眉,突然就抽走他手里的鏡子,“不是凱旋你現在這么精致的嗎?”
嚴凱旋嚇得一個激靈,隨即壓低聲音跟她要鏡子,“琰姐,別鬧了,快還給我。”
聶辭也是有點嫌棄的表情:“你說你老照鏡子干嘛啊?這么愛美嗎現在?”
“我不是愛美,我是……”
嚴凱旋突然不說話了,眼神不由自主地往后瞟。
聶辭看他的樣子,再狐疑地扭過頭……
她看到了孟嬌。
聶辭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了!
“嚴凱旋!你、你不是……”
“我沒有!”
嚴凱旋否認得很快,語氣還是堅定的,“我真不是看上她了!”
方琰也是瞪圓了雙眼,“哦”一聲拉長了音。
聶辭放下杯子,這是真的沒想到。
不是說她們戴有色眼鏡看人,瞧不起孟嬌出身和經歷那更是不存在,可還是要面對現實,那就是嚴凱旋算是個富二代,出來上班也不過就是想給自己找點事做做。
而且聽說他家里管得還挺嚴的,尤其是他媽媽,三天兩頭就會逼他相親,還都是些門當戶對的千金小姐。
即便家里不指望他繼承家業,但身為嚴家一分子,他也是要做點貢獻的。
就比如說,聯姻。
他經常自嘲,他此刻的自由之身,就是靠后半輩子的“賣身”換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