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房間里靜謐得有些可怕,白天奔波勞累,我很快就睡著了。
半夢半醒間,我突然醒了,緩緩地睜開眼睛,發現床頭竟然坐著一個人,從輪廓上看,像是個女人。
我掙扎著身子,想要從床上坐起來,可是身體已經無法動彈不得。
我覺得我好像在做夢,但如果是做夢,這一切未免有些太過真實。
眼前這個陌生的女人摸著我的臉頰,這種觸感根本就不像是在做夢。我意識很清晰,心里越來越害怕,恐懼感在我全身蔓延,腦門上都出汗了。
我問她:“你是誰?”
她沒有回答,突然撲在了我的身上,黑暗中雖然看不清楚她的臉,可是能夠聞到她身上的那股香氣,還有她的手微微冰涼。這個感覺,讓我想起了半路邂逅的那個紅衣女人。
她……她怎么會突然出現在這里?
我腦門上的汗珠順著太陽穴落下,緊張地看著坐在我床邊的紅衣女人,心想這一切一定是在做夢,只是看起來比較真實。
既然是在夢里,她會出現在我的床邊,那也沒什么好害怕的。
我問她:“我們今天晚上見過?”
她還是沒有說話,伏在我的身上,就像是在吸收我身上的熱氣,因為她身上實在是太冰涼了。
“我……我太緊張,沒來得及問你要微信號,我們以后還能見面嗎?”
黑暗中,我感覺到她緩緩地抬起頭來,用低沉的聲音回答:“你不是已經知道了我的微信號嗎?”
她話音剛落,我還沒來得及問清楚怎么回事,她就消失在我的眼前了。
而窗外,天已經蒙蒙亮了,我抹了一把腦門上的汗,心想原來都是我做的夢,都不是真實的。
我有些失落,精神也隨之變得萎靡,我掀開被子,從床上起來,突然看到被子底下居然還壓著一張黃色的符紙。
那符紙我之前聽鬼叔說過,是保平安用的,本來這旅館就有些陰森,看到這個符紙,我更害怕了,穿起衣服就匆匆離開。
回到醫院,察看了一下老史的情況,醫生已經將他的情緒穩定住了,他也不像之前那么發瘋,躺在病床上很安靜。
我爸媽打電話來一直詢問情況,說是四嬸比較擔心老史,想要來城里看看。
我見瞞不住了,就把老史的情況和四嬸一說,結果她聽了嚇一跳,立刻趕來了醫院。
四嬸家就這么一個孩子,老史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全家估計都得瘋了。
我跟四嬸保證,一定幫老史找到解決的辦法。四嬸說不管這事兒有多邪門兒,只要能讓老史平平安安的,花多少錢她都愿意。
她話都這么說了,我只能硬著頭皮把這活兒給接了下來,都沒事先問過鬼叔的意思。
給鬼叔打電話一說這事兒,鬼叔很嚴肅地說道:“這事兒不太好辦。自殺的紅衣厲鬼,怨氣很重,解決起來非常麻煩。你發小能活到現在,已經算是一個奇跡了。真要處理這事兒,我也會跟著一起倒霉。十萬塊不議價!”
我說錢不是問題,只要能保證老史度過這一劫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