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親的事情就這么不了了之了,我的生活又步入到正軌。因為有了施建新的物流公司,我的發貨量劇增,其中的利潤也很客觀。
如果按照這個速度繼續發展下去的話,我覺得我的老婆本兒應該就能賺夠了。
這些天,大雷經常打電話詢問我反饋的事情,我說人家還沒主動聯系我,我也不好問。和他聊著聊著,說起了相親的事兒,他和我說,這是他的桃花項鏈發揮了作用。
我一直都把他的話當成玩笑,直到后來,我才發現了桃花項鏈發揮的強大作用,不過這些都是后話了。
一天早上,我起得很早,忙著清點貨物,準備一早就去發快遞。沒過多久,家里就響起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杜洋在外面大喊:“陳默,你快開門!”
我聽到杜洋的聲音有些慌亂,立刻放下手中的貨物就開了門。
杜洋的臉色慘白,拉著我的手,激動地說道:“我……我媽回來了。”
我本來還很平靜的內心,被他這一句話,瞬間就驚起了波瀾。我問他發生什么了?
他沒說話,拉著我就朝他家走去。我來到他家的堂廳,在裝小麥的柜子上,看到了一個骨灰盒,就是那天我和杜洋供奉到靈堂的骨灰盒。
我問他:“今天是不是你媽頭七?”
他說是昨天,但是昨天還沒看到這個骨灰盒,可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他在頭七晚上夢到他媽和他說,她老是被一個老頭騷擾,每天都在下面過得很不安生。那老頭天天都逼著她圓房,搞得她想呆在家里不走了。
當時杜洋醒來的時候,還以為是因為他實在是太想念他媽了,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而已。
可今天早上,他就在家里的柜子上,看到了骨灰盒。
我聽他說完,身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一步一步地朝著骨灰盒靠近。
骨灰盒上還有李姨媽的黑白照片,它被紅布包裹著,靜靜地擺放在柜子上。
我深吸了一口氣,和他說道:“我們……我們明天把它送去靈堂再看看。這事兒,先別和其他人聲張。”
杜洋答應了下來,等我送完貨回來,下午我們就把骨灰盒重新送回了靈堂。
可到了晚上的時候,杜洋又來找我,說下樓的時候,看到骨灰盒又回來了。他覺得他媽就是不愿意呆在那個靈堂。他這回嚇得是頭皮發麻,臉色發白,問我到底該怎么辦?
我也覺得太過邪門兒,跟他說實在不行就把骨灰盒供在家里吧?
杜洋點頭答應了,就把骨灰盒放長柜上沒有動。
可第二天一大早,他再一次哀嚎地跑來找我,說是這次骨灰盒跑到他床頭來了。
杜洋嚇得渾身哆嗦,然后對我說:“要不,我還是把我媽的骨灰盒遷到我爸那里去吧?讓他們也好有個伴兒。不然,總覺得我媽實在是太孤獨了。”
我說:“不能隨隨便便遷墳,這得找個會看事兒的人,幫你看看。”
杜洋問我:“你認不認識懂這些的?”
我說認識倒是認識,不過還不清楚價格。杜洋說價格都不是問題,只要能讓我媽安心下葬就行。
于是我聯系上鬼叔,把杜洋這邊遇到的情況和他說了一下。他報價五萬,因為遷墳這種事情比較危險。
當天鬼叔就趕來我們村子,問我和杜洋,那個要遷的墳在哪兒?
我指著杜洋手里的骨灰盒說道:“我們想要把骨灰盒給下葬了。”
鬼叔看到骨灰盒的時候,眉頭都快要擰成了麻花,他說骨灰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