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謹的言語里帶著不屑:“明月姑娘,你這是在侮辱我的智商,還是在侮辱你的智商。當時,還有韋韻兒。一個人相似是巧合,不可能兩個人都碰巧相似吧。”
韋韻兒是我娘親的名字。
他這么直接提我娘親的名字,我有點不高興,但還是十分和氣的跟他說話:“漂亮的姑娘都長的差不多,玉樓春的姐姐們和這里蓮花閣的姐姐們,不都是差不多的嗎?”
他冷哼了一聲,語速很快地說:“姐姐姐姐的,一家人,叫的很親熱嘛,你這算是承認以前是在玉樓春了,還一直裝作不認識我,你們究竟是什么人?為什么突然來這里,冒充我家人?”
我真誠地說:“來這兒之前,我真不認識大哥你啊。”
他惡狠狠地說:“不愧是在婊子堆里生活了十年的人,真是會做戲,不了解的人,看你的表情,也許就真會信了你的話。”
這里面肯定有誤會,他雖然說話很難聽,我還是忍著生氣,好聲好氣的解釋:“大哥我今天告訴你,你能不能不要告訴別人,我得了一種叫忘憂的病,忘記了很多事,四年前,我醒來的時候確實是在玉樓春。”
他的話冰冷得刺骨:“這說詞是提前編排好的吧,一人好做假,你假裝不記得,什么事都全憑那韋婆娘一個人說了算,隨便領個野孩子,就說是慕容家的,真是可笑,我想不明白父親為什么會相信你們,或是受了你們什么脅迫?”
我強忍著氣憤說:“大哥,你怎么能說我是野孩子呢,我是你妹妹慕容明月啊。你也不想想,父親是好糊弄的人嗎?”
他厲聲道:“不許叫父親,倘若有一日別人知道,父親娶了一個婊子,會因為你們丟盡顏面,你們也許會毀了慕容家。回去馬上收拾東西,趁我還沒告訴別人之前,也給自己留點顏面,想滾哪里滾哪里。”
我氣極了,終于忍不住了,抓了一把沙子,擲向他,大聲道:“你才滾,你娘才是婊子,這里是我家,我哪都不去,死也要死這里。”
不知道他怎么來到的身邊的,抓起我說:“那你現在就去死吧。”
我在冰涼的湖水中起伏,胡亂的拍打著水面,大聲喊著大哥救我,大哥救我,祈求他能動了惻隱之心,祈求附近會有人聽見趕過來。
他立在竹筏上,冷冷地盯著我,無動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