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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晉陵的街道和同里最大的不同是,路兩邊種滿了麻櫟樹,這季節,葉子才露出個尖尖的小芽芽,如畫的枝干橫七豎八的挑著串串麻櫟花,夕照成影,畫卷天成。

    客棧內。

    大口喝水,狼吞虎咽,風卷殘云。

    吃飽喝足。

    慕容旋伸頭,對著我小聲說:“你帶錢了嗎?”

    我理所當然道:“沒有。”

    慕容旋變了臉色:“我也沒帶,怎么辦?”

    我憤憤地小聲責怪他:“就知道一門心思地往外跑,怎么不知道帶錢啊,你沒聽說過一分錢難倒英雄漢,沒錢可是寸步難行這樣的話啊。”

    慕容旋快哭了:“妹妹,我們怎么辦?”

    師父還說他大徒弟比我聰明,小旋怎么可能有我聰明,也許平時看不了出來,關鍵時候就分出高低了。

    我淡定地說:“你身上有什么值錢的玩意嗎?傳家玉佩什么的,先把它押給帳房先生。”

    慕容旋又來了精神:“沒有,我從來不戴那玩意。你有嗎?”

    我慌了,喃喃地說:“我除了一柄劍,就只有穿的衣服了。”我平日里不戴飾品,綰發用的是只木釵。

    二哥問過我,為啥不戴,是不是不喜歡。當時我說我要當女俠,自然不能小女兒心態。其實這不是心里話。東西戴在身上容易丟,我曾經丟過三枚珠花,一只玉佩和兩條銀鏈子。

    這些東西都是可以換錢的。自從知道慕容謹想把我和娘親趕出門后,我就不亂花錢了。有次著涼,都硬挺著沒去拿藥。我要存錢,萬一哪天,我和娘親離開了慕容家,也不至于餓肚子。

    我曾想把這個想法告訴娘親,轉念又存有一絲僥幸,也許我們可以一直住下去。這樣的話,娘親不是白傷心了嗎?糾結了兩天,最終沒告訴她。

    慕容旋思索了一會兒,下定決心似的說:“先把你的劍押這里,反正我們也不是來打架的,即使打架也用不著你打。”

    我松了口氣:“只能這樣了。”又想到他一向直來直去的性格,就自告奮勇:“待會兒我來給帳房先生說,說話萬不可心虛,要顯得理所當然。”

    慕容旋拉著我的袖子,討好道:“好妹妹,幸虧帶著你來,不然三哥要露宿街頭了。”

    我翻了個白眼,嚇唬他:“這話說的有點早,說不定就得露宿街頭。”

    帳房先生是個須發皆白的瘦小老頭,手指顫巍巍的撥拉著算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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