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了扶額說:“你累了,休息一會兒吧,我也累了,不想說話了。”
中午的時候,馬車停在丹陽,丹陽滿大街的都是赤楊樹,我想丹陽這個名字可能就是因赤楊樹而得名的。
用餐的酒樓,很是熱鬧。兩桌一樣的飯菜,慕容謹、慕容旋我們三人一桌,另外兩位車夫一桌。看著慕容謹那張冷漠的臉,和慕容旋若無其事的樣子,覺得可氣又好笑。
從來沒有坐的離慕容謹這么近過,我渾身不自在,也沒心情吃飯,在心里琢磨了半天,終于開口,對慕容旋說:“我現在不太餓,先回馬車上了,一會兒你給我打包一些,半晌里餓了再吃。”
慕容旋遲疑了一下,問:“這些菜不喜歡嗎?妹妹你想吃什么?我再給你要。”
咋這么和我沒有默契,我在桌子下面,踢了踢他,沖著他擠擠眼。
慕容旋沒理會我,也沒看我,他朝著小二招手:“過來,我們這里再添些菜。”
這個傻瓜,我在腳下加重了力道。
慕容謹歪過頭,看著我問:“你踢我干什么?”
我的臉騰一下熱了,傻瓜原來是我啊,難道是踢錯人了?趕忙擺出一個大大的笑臉:“大哥,你說什么?我沒踢你呀,我怎么敢踢大哥呢?”瞟了一眼慕容旋,聲音小了一點:“是不是三哥干的事。”說著,提了水壺往他的杯子里續茶,熱情萬分:“他們的茶挺好喝的,大哥一路辛苦了,多喝點多喝點。”
慕容旋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慕容謹,沒有接話。
慕容謹喝了一口茶,緩緩地說道:“聽說你最近練劍練的很勤奮,女孩子家要那么高的武功干什么?”
這人咋開始關心我了?主動開始和我搭話了?難道是我幫他追媳婦,感動到他了?又在心里腹誹,還不是為了保命,怕哪一天你又不高興了,想殺死我,真有那一天,我也好反抗一下啊。我都沒活夠呢。這話當然不能說出來。
我笑得很愉快的樣子:“大哥,你看我都這么大了,快到嫁人的年齡了,萬一嫁到一個武林世家,對方嫌棄我武功不濟,那便不好了,防患于未然,早做打算。”
我這是在提醒他,我在這個家里也住不了多久,再忍我一段時間吧,再忍忍我就嫁人了,說不定還能敲對方一筆彩禮。
慕容旋搶過話:“誰敢嫌棄你,我打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