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江,一個剛剛被逮入囚車的圓滾滾官員,臉上掛著鼻涕和熱淚,不停的喊著冤。
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其他囚車里的同僚,他的那些同僚沒有一個人在掙扎。
“喊什么喊,你煩不煩?”
“還家居茅所,老夫都不想說你。”
要抓的人實在太多,囚車都不夠用了,所以趙征不得不往一輛囚車里面關三個人。
這個圓滾滾官員所在的囚車,里面在先前就有了一個老頭。
“嗚嗚,老大人這是何意?”
“你看你,如此體胖腰圓又手皮細嫩、面色紅潤,若你真居茅所還如此,那你多半有大病。正好,大病要死,犯罪也要死,反正都是死,你還怕什么?”
“這……這能一樣嘛。”
圓滾滾看了一下自己的手,再看自己的大肚子,他終于無法反駁。
他以為,錦衣衛也是因為這一點異常,才順藤摸瓜查到的自己。
可惜錦衣衛是好用,但還沒到每家一人那么夸張。
而且他這個圓滾滾不過一個小小縣令,轄地在地緣關系上,也沒有一點特殊。
趙征能抓得這么精準,純純是靠當初在船上,他們的毛遂自薦。
洪澤湖上他們一邊說,京城趙府里,趙征一邊記。
真正的好記性不如爛筆頭!
“收工。”
“正好因為空印案一事,年末各地都要派出官員回京現場理稅,將這些人送回京城會審剛好以鎮人心,順便吸引仇恨。”
“來人啊,通知就近衛所指揮使與就近衙門共同派兵,你們錦衣衛也出人隨行,將這些狗官全部押回京城!”
“是!那這些狗官供出來的那個錢源……”
“先不用管他,守住便是。”
自宋南遷后,天下繁榮也向南傾斜。
而繁榮里也最容易滋生罪惡。
所以趙征已經開始期待自己到底會吸收到多少仇恨了。
至于那個錢源,錢使司。
現在他手底下的親信幾乎被自己抓了個精光,加上楊奇那邊已經到了京城,
動與不動,早沒有了區別,自己只要守住他別讓他跑了便是。
……
“什么!那幾個姓趙的憑什么抓人,他們趙家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使司!”
錢府,錢源還在做著垂死掙扎。
而他的底氣便在于皇帝年前對他的夸獎。
天下幾十個布政司,他手下出的進士最多,那道圣旨是他的榮耀,也是他以為的免死金牌。
“大人,他們手里都有打王鞭,而且這一次他們抓的,好像都是當初去過洪澤湖上的……”
“洪澤……”
錢源想到洪澤湖,一開始還不以為意,但隨即他就想到了趙府在那里丟了一條命,而且關鍵是朱亮還被定為了反賊。
反賊……那自己……
滾滾汗珠突然出現在他的臉上,后背。
“大人,府門外近來也感覺多了許多生面孔,咱們現在能做的好像只有一件事了。”
管家繼續扎心,但錢源卻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什么事!怎么做!快告訴本官!”
“年末了,案桌上堆積的那些陳年政務若能得以妥善,說不定還能多爭一分開解。”
“政務?對對對!本官這就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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