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兒,今日便是定下乾坤的日子,
今日阻攔我們的人,不管是誰,統統都得死,
你可明白。”
車內傳來低笑聲,笑聲里帶著邪氣:“老師,你誤會了,我不是質疑,我只是突然有些興奮,興奮的難以自已啊。
做了太子,就沒動過刀,老師教導的那些刀法,政兒都怕忘了呢。
今日,正好熱一熱手。”
夏白瞇了瞇眼,“一將功成萬骨枯,何況帝王?”
嬴政贊同:“不錯!”
如此,運勢之子腦中的魔念就是越發茁壯。
馬車如龍,輪轂幾乎飛起,在彤云密布下的秦王宮里,極快的前行著。
前方縱有千人,萬人,死局,又有何妨?
...
“父王,蕩兒來看您了。”
身形高大健壯的王長子撲在龍榻之前。
秦王面容枯燥,虛弱,眼中卻是自己的一些寵妃,還有宗親,離自己最近的則是自己的大兒子嬴蕩。
“您有什么要教導蕩兒的嗎?”
嬴蕩又問。
秦王雖然處于彌留之際,但心里卻是通明,也知道自己的兒子來要什么。
他被法家坑了,自然也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想了想,便是揮了揮手,“你們下去。”
寵妃,宗親看了一眼秦王以及王長子,便是都退下了。
秦王虛弱的說:“蕩兒,我的遺召,你來寫。”
嬴蕩一愣,面露喜色。
便是攤開黃紙,研墨提筆,但才寫了幾個字。
正殿門前便是傳來喧嘩。
甲士的腳步聲匆匆而近,然后停下來,似是在與宗親里的某人匯報。
沒多久,趙高掀簾而入,湊到嬴蕩耳邊輕聲說了幾句。
這位王長子眉頭皺起,但隨即咧開,哈哈大笑起來。
“父王稍作歇息,兒子一會回來。”
說著,嬴蕩跟趙高走出了此處。
“你說嬴政和項白兩人就入了宮?真是不得不稱贊我這位堂弟真是果決,果決的有些愚蠢,傳令,今日特殊,這兩人如是硬闖,那就殺無赦!”
...
車輪如飛。
驟然之間,皇宮前方出現一列約莫兩百人的甲士,配備好的長弓直指著飛馳來的馬車。
見這架勢,夏白也不再問,只是冷哼一聲,長刀脫手,半空之中,無形玄氣如觸手束縛在刀柄上。
來回一拉,扯出半徑數十米的弧度。
前方甲士已經倒了十多人。
“什么妖術!放箭,放...”
夏白并不想在這邊浪費過多力氣,否則如果他愿意,完全可以等到箭如雨下之時,用玄氣將所有落箭以氣暫緩,再用刀氣反射回去。
然而,這種消耗卻會多一些。
今日持久戰,他要用最快的速度,消耗最少的方式來解決。
“政兒自己注意。”
夏白丟下一句,一刀凌空數十米,直接斬殺了發號施令的侍衛長,但弓弦終究是放開了。
數百長箭激蕩穿破空氣,劃著弧度,嗖嗖而來!
只是這點數量的箭,對于常人來說可能會因為反應、速度各方面原因,只能將兵器揮舞成圓盤,來無差別格擋。
但對于夏白這樣感覺入微的存在來說,卻是不值一提。
他右手操縱的長刀又是甩出一個來回,便是凌空拉回那刀。
左手則是隨意的彈開射來的箭。
彤云的天下,飛奔的馬車,輪轂發出令人牙酸的碾壓,輪子幾欲掉落,駿馬受驚,夏白卻是扯下一塊黑布。
縱身跨越到了古銅色無鞍馬背之上。
左手一繞,便是用黑布蒙住了馬眼,恰在此刻,長刀入手,他順手又是一割。
這駿馬頓時發了狂,但有夏白在,卻是偏不了方向,如是一道狂風,席卷著沖過了這甲士的阻攔。
馬帶著后車廂,從高處一躍而下,騰空而起,此處已經到了王宮正殿了,前方臺階如山,再也不是馬車可行之處。
嬴政也是從車廂內跳下,面容凝重提著刀,“白起李斯他們需要三個時辰,我們需要在三個時辰里趕到秦王身邊,這樣才能支撐到他們前來。
見到了秦王,我們有了大勢,他們即便要動手,也會有一些顧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