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夠了嗎?”
夏白站在庭院里,嬴盈繞著圈子看著這雄壯、狂野而帶著些邪氣的男子,不禁小臉一紅,忽的眼珠一轉,雙手摸向身后的雙刀。
“都說你武藝厲害,今日本小姐就要來試試你。”
說罷,也不等夏白有反應,便是腰肢扭轉,雙刀呈雙龍出水之姿破空而來。
夏白身形不退不躲,手指點出,拇指與食指岔開,正好架住兩把刀的刀鋒。
嬴盈一愣,看著這明明是血肉之軀,卻是無法令自己的刀鋒留下半點傷痕,“這...你練的什么功夫?”
面對這種什么都不懂,卻刁蠻的小姑娘,夏白并沒有繼續交談的興趣,雙指一捏,便是爆出一股強力。
嬴盈只覺雙刀傳力,便是被動往后躍開,踉蹌了幾步才停下,再看那人卻是身姿筆直,眼睛一紅,怒道:“你欺負人!我...我回去告訴姐姐!”
說完,美艷少女轉身就跑開了。
夏白對于與誰成婚并無太多感覺,一個名份而已。
但如是成婚之后要同房而住,他就要拒絕了。
畢竟他藏了許多秘密,不能被人發現。
夏白無意于這些。
但另一邊靜室之中,得知消息的龍然天卻是怒火焚燒,雙手撐著桌面,鼻息重喘。
秦王竟然將贏清嫁給那項白!
當初得到神明指示的人可是自己。
他怒火中燒起來。
如同一匹狂狼將腰間之劍拔出,在黑暗的靜室里瘋狂斬砍著,發泄著。
呼嘯之聲,在狹窄的靜室里化作一聲聲回蕩。
冷靜之后,龍然天靜坐在地上。
腦海里卻是浮現出當時神明給予的一個信息,或者說一張底牌:關鍵時刻可以借神子之力,而神子的聯系手段他也有。
這關鍵的籌碼本是留待幫嬴政,但此刻龍然天莫名的生出了些情緒。
也許,可以借機殺死項白。
畢竟此人來頭不明...
自己在殺死他之后,才能撥正秦王的方向。
數日后。
薄凍初化的湖面。
一葉扁舟之上,戴著斗笠的男人隱見幾率白發垂落,腰間挎著一刀,一劍。
“便是你以神法招來我么?說罷,這天下大勢何處需我來補缺?”
龍然天看著這身形翩然的男子,那一絲垂落的白發,還有刀劍,以及難以形容的浩然正氣。
扁舟隨波逐流,那身姿卻挺拔不變。
龍然天一驚,隨后一喜,脫口而出:“你是刀劍癡狂?!”
斗笠男人笑笑:“虛名而已。不過殘身留待斬殺邪魔,還這人間一份清明朗正。說罷,神需公望去往哪里?”
龍然天理了理思緒,“需斬殺一個變數。有他在,這天下會被導向未知方向。”
本是處于嫉妒而行的龍然天,卻是歪打正著。
而煙波湖上,白發的神子,竟然是七甲第一的“刀劍癡狂”葉公望。
他曾和原魔門第一人邪帝與咫尺湖邊論道,三日三夜便是說盡了邪帝一生,使其滿頭長發朝如青絲暮成雪,竟是死在咫尺湖畔。
更與“老仙”相殺,三招退敵,使得丁不厭終身不敢踏出南地半步。
以區區一人之力,力壓精英眾多的魔門各大家,使其只敢偏安一隅,而不敢大肆猖獗。
可謂真正的天下第一人。
也許那項白是秦地第一。
但比起這當之無愧的天下奇俠,卻還是差了許多。
龍然天抱拳,“還請葉公斬殺項白此人。”
斗笠下白發男人微微笑笑,他顯然知道項白是誰,扁舟調轉船身,“既是神明所愿,葉某自當從命。”
舟身如電而射出,竟是有幾分出塵灑脫之意。
這天地間,有執著的人。
也有但求江湖而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