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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三個人不是同一所學校。為了方便顏心,他們住在顏心學校附近的房子里。

顏心還在信里描述房子外面成片的花海。

景元釗看著這封信,恨不能也飛過去看望顏心。

可惜他走不開。

盛遠山想看看這封信,景元釗拒絕了:“我們夫妻私話,能讓你看?”

盛遠山:“……”

接到這封信的第二天,景元釗又接到了夫人的電報。

夫人向他報喜。

顏心生了,一對龍鳳胎,叫景元釗取名。

景元釗復電,讓顏心自己取。

督軍稍后聽說了這個喜訊,驚喜不己:“龍鳳胎?”

景元釗把電報給他瞧:“是的。”

“我有孫子了?”督軍笑了起來。

景元釗:“……”

這一年的九月,景元釗再次收到了顏心的音訊,是她托人帶回來的一個小箱子。

里面是一本很厚的本子,她寫給景元釗的信,事無巨細記錄著她的生活,每晚一封,有長有短。

另外有一沓照片。

有夫人的、顏心的、雪兒和龍鳳胎的。

督軍先要走了夫人的;然后看了看龍鳳胎的。

“哪個是男孩子?”督軍問。

景元釗:“我也看不出來。您實在好奇,自己渡洋去瞧瞧。”

督軍:“……”

夫人有三張照片。

她的衣著,與在宜城時候大不一樣:短袖的裙子,露出胳膊與小腿,頭發居然剪短了,笑容格外燦爛。

督軍突然不認識她了。

他心里恍惚覺得,夫人可能再也不想回來了。

照片記錄的瞬間,她是如此自由自在,灑脫快樂,不太像督軍記憶中溫婉柔順的盛蘊。

盛蘊一生都在一個框架里。她從生下來,就被這樣框著。

她像是重新活了一回。

督軍感動之余,又有點害怕。害怕永遠失去她,她再也不肯回來做景家的夫人了。

“珠珠兒有沒有在信里提到你姆媽?她在那邊習慣嗎?”督軍忍不住問景元釗。

景元釗:“提了,說姆媽很快樂。她酷愛游泳,曬黑了,又很愛打網球。”

督軍:“!!”

游泳、打網球……他無法想象夫人會干這些事。

督軍失魂落魄。

盛遠山也看到了夫人的照片。從黑白照片上,都能感受到她的活力。

“我姐可能真的不會在回來。”盛遠山道。

景元釗:“我希望她不要回來。她這一輩子從未做過自己。”

盛遠山突然說:“如果她不回來,我也許會去找她。聽人說,去北美洲開農場挺有意思,也許我們姐弟去做農場主。”

他們由水來的,再沿水離開。

景元釗:“……”

“到時候,給我一個孩子吧?”盛遠山問。

景元釗:“你做夢!”

盛遠山笑了起來。

首到今時今日,日子才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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