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跑了一天,渾身疲累,醒來的時候,已日上半桿,昨夜曾被古怪的夢驚醒,但未影響我整體好眠。
提著劍和一大包銀子下了樓。
現已是巳時,半晌里,沒有食客。店內除了兩個錦衣的年輕人在吃著茶,竊竊私語外,只有慕容旋坐在窗口的桌子前,呆呆的望著窗外。
我在他面前坐了,不好意思的說:“三哥,你怎么沒叫醒我呢?”
慕容旋心不在焉在說:“我想著你累了,讓你多睡會兒。”
我面不改色的撒謊:“大哥大嫂的事,我昨夜想了很久,一直睡不著,后來好不容易睡著了,一覺醒來就這個時辰了。三哥,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慕容旋收回了心神:“大概是半夜吧,也不知具體的時辰。”
我忙問:“可有線索?”
心里在祈禱,別有線索,千萬別有線索。
慕容旋若有所思的說:“還沒有。妹妹你說,假如二哥跟有了婚約的女子私奔了,我們家會怎么樣?”
我眨巴眨巴眼,略一思索說說:“二哥他要喜歡上哪家女子,我們把她搶過來就是了,還用得著私奔。”
慕容旋伸著頭,緊盯著我問:“假如,我說是假如。”
我拿起桌子上的茶壺,為自己倒了杯茶,一邊喝一邊說:“你怎么不假如大哥呢?”
慕容旋縮回了脖子:“大哥不會跟人私奔的。”
我仔細想了想,緩緩說道:“假如二哥私奔了,我們肯定趕緊出去找他啊,他又不會武功,萬一被女子夫家先找著了,對方丟了臉面,急火功心,不顧后果,打斷了他的腿。我們就是把對方打死替二哥報了仇,可腿還是找不回來呀。所以,得趕緊找。”
慕容旋點點頭說:“是了,即便是有人留在家里,肯定也是很著急,吃不下飯,睡不著覺。”
我往慕容旋的杯子里,也添了添水,探究地問道:“三哥,你說這么多,是發現有什么不正常的嗎?”
慕容旋喝了幾口水,難得的慢吞吞說話:“昨夜我悄悄潛到秦家,秦家的人都太正常了,大家都很正常,吃了飯,說了會閑話,就熄燈睡了,沒過多久就睡著了。”